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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兰河传熟悉的温暖和心酸你有过吗勾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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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兰河这小城里边,以前住着我的祖父,现在埋着我的祖父……祖父一过了八十,祖父就死了,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,老主人死了,小主人逃荒去了……那园里的蝴蝶蚂蚱,蜻蜓,也许还是年年仍旧,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,小黄瓜,大窝瓜,也许还是年年的种着,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……”——《呼兰河传》

一.萧红的童年往事——回忆里总有些温暖的亲情,熟悉的地方

每每读起萧红的经典著作之一呼兰河传,心里总有熟悉的温暖和难过。虽他出生在民国,可他的童年,不知为何却像一幅画一样,渗入了我们大家的过往。

他回忆了童年的很多往事,他的家乡,他家的5间正房,他家的左右三间偏房,以及住着他家房子的人,还有他们的故事。他总说他家院子是很荒凉的。

最令他怀念的是他家的后花园,因为那里有着他最慈祥的爷爷和他的故事。后花园里种了各种蔬菜,玫瑰,还有一棵樱桃树。而那些植物总是生长得那么的自在,又那么的有能耐,想长得怎么样就怎么样。每当祖父在这里做活,她便跟在身后,一边学着祖父,一边天真的问这问那。他常常会问的,樱桃为什么不开花?

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天地,小布棚里。

二.萧红的人生里总有些人间值得和惋惜

也许在他一波三折的人生里,后花园和爷爷大概是他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。

他的童年太美好,又让我联想到她后来的遭遇。也许是天妒英才,又或许是命运坎坷,他的人生只有短短31年。

或许他的人生是值得的,虽然短暂,但却绚丽。他年纪轻轻就结识了很多有志之士,曾经鲁迅先生对他的评价非常之高,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在文学写作上都给了他很多帮助。就连鲁迅夫人对萧红都给很高的评价,他曾大致这样说的:见过写痛苦的,但没见过把痛苦写得这么淋漓尽致的。

萧红短短的人生里却著作了自己的几部经典。第一篇小说《弃儿》。后来在日本期间著作了散文《孤独的生活》。长篇组诗《砂粒》。她的小说包括《生死场》《呼兰河传》《马伯乐》《小城三月》。他的每一部作品都细腻,生动,深入人心。

又或许太惋惜,终究不是那么的完美,可谁的人生又无憾呢。

他和青梅竹马的表哥最终没能终成眷属。后来投奔未婚夫,最后却又遭到抛弃。在他绝望无助的时候,本以为遇到了志同道合的萧军可以长久,却最后不欢而散。后来他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,战乱时期,最终还是在他最年轻的年华里跟着病魔永远的去了……就是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故事,让他的生活格外的有滋味。

也不知为何,读到萧红总让我联想起阮玲玉。同是满腹才华,气质非凡,也同是命运坎坷一生中遇到几个男人,但最终却早早离去。不同的是阮玲玉的故事,似乎是以人言可畏这一词而生。

三.我们童年里的家,祖父又是什么样子

很多年以前,高高的后街上有三间红瓦房,那时候的墙面还是用碎沙子镶上去的茄子块的图案,窗子还是木窗框,糊着薄膜或者白纸。

院子里除了房檐下和一条通向大门口的路用大石板铺成的,其他的地方都是泥土地。院子的西半边儿是一块菜地,在西南角有一个猪圈,外面有一棵大杏树。杏子熟了的时候很甜很甜。院子的东半边有一处厢房,里面是一个大羊圈。

记得那时候后院很大很大,高高的种了很多杨树,像一片树林。然后两棵杨树中间用牛车的皮带做了一个秋千,我经常一个人在后院玩。那便是我童年的家。

儿时和爷爷放羊

冬天的后山坡上光秃秃的一片,除了些干枯的杂草。天空也格外的蓝,显得又高又远。大大的太阳。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上,暖暖的又让人懒洋洋的。那是我和爷爷常去放羊的地方。

那时候我也就四五岁的样子,家里养了一群羊。冬天是放羊的最好时节,庄稼都收了,不用担心羊会祸害庄稼。爷爷拿着大鞭子将一群羊赶向后山。而我拿着小棍子在后头吆喝着。

当羊群们安静地在后山大坡上尽情美觅食,爷爷便咣当一下躺在山坡上。记忆中的爷爷带着一顶靛蓝色带遮帽子。身穿一身深蓝色的老布的衣服。布地黑布大棉鞋,厚重的棉袄棉裤。他双手插在袖子里,平静的在阳光下晒着太阳。显得格外的慈祥。

而我在一旁,一会儿找块石头当盘子,一会儿找块泥巴当面,一会又捡点儿干草树枝等干枯的植物,做菜做饭过家家。四五岁的我,小手不停地忙来忙去,终于鼓捣出自己认为好玩的一桌饭菜,然后去摇晃爷爷告诉他,吃饭了吃饭了,看我做的好吧?然后爷爷就假装端起一块石头,假装吃饭的样子。

时不时的还听羊咩咩的一叫,有时还用脑袋在我身旁蹭一蹭。然后我还傻不拉几地蹲在那跟小羊们说话,也不记得那时候都说些什么了。

羊群一放就是大半天,也不知道为什么,那个年代北方的冬天明明很冷,可记忆里阳光明媚却是暖暖的。

一根雪糕一把玩具手枪

我们小的时候大多都是生活很节俭的。那个年代和现在的网络发达时代完全是不一样的。一根雪糕一袋瓜子或者一袋饼。都会使我们感到极大地满足。

记得一个炎热的夏天,前街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带着大箱子吆喝雪糕冰棍……那时候我也就七八岁,弟弟也还很小。爷爷抱着弟弟从坡上走下来,掏出一个绿色的两毛钱买了一根雪糕。给弟弟让我俩一块儿吃。

到现在我还记得雪糕是米黄色的,口袋是透明的,塑料还印着小熊猫的图案。那时候觉得雪糕真好吃啊。其实爷爷是没有钱的,那两毛钱也不知道在他兜里揣了多久,那时候的两毛钱其实也能买一些东西。

在我10岁左右的样子,有一次万祥寺庙会。很多人都去看庙会了,10多里地的样子,那个时候没有车,牛车驴车就不错了,所以多数是走着去。爷爷和奶奶也是走着去的。回来的时候爷爷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,打开手绢,是给我弟买的金黄色的玩具手枪。里边还有五颜六色的圆圆的珠子当子弹用,这好玩的玩意儿可把我俩美坏了。两人抢着玩儿,结果还不小心打到弟弟的手,闹得他嗷嗷大哭,结果我挨了一顿骂。

那时候还觉得委屈,现在想想却只剩下笑。现在什么吃的玩儿的都有,但却再也没有那种味道了。

村里的大屏幕电影

我们那一代的人或者比我们更早一些人,对放电影肯定都很熟悉吧。是的,你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
放电影啊,放电影啦,晚上当街要放电影了。听到这消息,整个村子都特别的高兴。有卖瓜子儿的卖好吃的,一群孩子和老人拿着小板凳儿早早的的坐在那儿等着,热闹极了。大白布一亮,转动的滚轴一转,电影就开始了。然后孩子们嗑着瓜子儿吃糖,一边看着电影。

那回我是跟爷爷奶奶一块儿去的。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,看着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睡着了。是爷爷把我背回来的。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电影,还感觉挺遗憾,为啥没把我叫醒了?那时候一年最多也就放两次电影,特别新鲜。

现在电视,电脑,手机,这个先进的网络时代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大白布电影了。

跟着爷爷上山捡蘑菇、兔子、野鸡

生活在大山里,靠着山,也总有些山货的。夏天采蘑菇,冬天的时候捡兔子捡野鸡。随着时节生活的大山里,也总有些外面没有的乐趣。

记得那时候采蘑菇都是一大早很早很早就起来了,大概三四点的样子。然后从站在我家院子里就能看到的那座山一直走,走到最里面的山。这一去大概就有10来里地。转悠一圈,太阳就老高了。

每次爷爷背着一个大箩筐,我挎着一个小筐。爷爷喜欢沿着山的脊背往上走,而且走得飞快,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去树林里,来回盘旋的去找蘑菇,或者去两山之间的坎子上去找。结果沿着山脊从山根儿走到山顶,然后再下去坐另一个山的山顶,然后把每个山峰都走了个遍。结果硬是没捡到几块蘑菇,感觉并不像在寻蘑菇,更像是在长征。

但是每次我还是愿意去,觉得特别好玩,因为清晨的树林里云雾缭绕,虫鸣鸟叫,空气甜甜的,风清清凉凉的。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,可能真的是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华,让人神清气爽,精神焕发吧。

冬天的时候又是百草枯萎,一片苍白。但也是一个上山套兔子,捡野鸡的好时节。记忆中野鸡肉很好吃的,尤其是放点蘑菇。公野鸡的羽毛也很好看。

记得和爷爷在一个阴冷的冬天里,嗖嗖的刮着北风,我和爷爷槐树林里去找野鸡。爷爷同样是走得飞快,绕来绕去。我时而看着草地上的白霜,时而看着槐树林里枯萎的树枝,到处白白的,像画一样。结果也是找了半天,硬是没有找到一只野鸡。

虽然什么也没有找到,但依然觉得很开心。那么冷的一个冬天,后来还飘着雪花,但走着走着翻山越岭,血液里总是热的。

爷爷有点耳聋,又太老实

自我记事起,爷爷的耳朵就不太好使。听说是爷爷小的时候我的老太太,就是我爷爷的母亲,把爷爷放在热炕头,炕太热了,所以爷爷的耳朵就变聋了。

记得跟爷爷说话总是要放大分贝,不然他就听不清楚。这也是我们都习惯了的。我们小的时候还要去压碾子的,相信同龄的我们都很熟悉吧?再小一点的孩子,是不是都不知道碾子是何物。我记得爷爷在前面推着棍子,我在后面推着另外一个棍子。要停下来的时候爷爷听不见,我就使劲儿地往后拉着手里的这棍子。这样导致爷爷那边还很吃力的向前推,因为当时年纪小,自己还觉得好玩哈哈大笑。

其实耳朵聋也有聋的好处,比如说不想听到的或者不好的,你都听不到,骂你的声音你也听不到,自然就少了一些烦恼。

记忆中奶奶总是爱唠叨爱骂爷爷,反正无论干什么,无论怎么样都是经常唠唠叨叨。这可能也很正常,女的都是爱唠叨的。有时候奶奶骂的更来劲儿,骂了一半天,可是爷爷慢慢悠悠的只说了一个字,啥?听到这一个啥,奶奶火冒三丈会加大分贝再骂一遍。感觉之前骂了半天都白费劲儿了。

那时候我们都小还不懂事,只是觉得很好玩。现在想想,其实那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,一个骂着一个安静的听着。似乎是老天安排好的一种很融洽的相处方式。

记忆中的爷爷特别老实,话特别少,一天就是默默无闻地干活。

经常听老人们说,那时候他们是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的。因为爷爷太老实了,又没有上过学,也不认识几个字。所以他只管踏踏实实,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。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多少活,也并不知道自己记了多少公分。所以那时候经常有人少给他记工分,糊弄他。

还听一些老人说过,有的人看爷爷老实,有的人爷爷闹着玩,用烟纸卷羊粪当烟给他抽。然后逗得人们哈哈大笑。其实后来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是很生气的,我想如果换了是我,我肯定会发脾气的。

我想爷爷不是不知道的,他的心像他的面容一样,宽厚仁慈,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些玩笑罢了……

我以为爷爷奶奶就是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就是爸爸妈妈,我就是小娃娃,后来发现……

在我有记忆的时候,我就以为爷爷奶奶就是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就是爸爸妈妈,我就是那个小娃娃……

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在我有意识的时候,我就以为时间就是定格的,永远都是那个样子。我以为爷爷奶奶从一开始就是爷爷奶奶的样子,而爸爸妈妈就是他们那个年龄的样子,而我就永远只是一个小娃娃。

我不知道爷爷奶奶也是又一个小娃娃,变成一个中年人,又变成一个老年人,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将来会变成爷爷奶奶。我更不知道自己会长大会变老,人会从无到有,会慢慢长大,这些我都不知道,我只知道一切就是我当时看到的那个样子,并且一直都是。

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,爷爷扛一个麻袋很轻松,可是后来我长大了以后,发现爷爷力气越来越没有以前大了,走路也慢了起来,每次干完活回来,先是从柜子里掏出一块果子或者一块红糖,顺便也是给我一块儿,然后立刻咣当躺在炕上一边吃着果子或者红糖一边休息。

那个时候我是个小孩子,浑身都是劲儿,我不知道人会累,但现在我才知道那时候爷爷一定是,很累很累。

后来有时候爷爷会去放放家里的大黑牛。然后我也跟着去,一边儿在山坡上陪了爷爷,一边儿去采山里的野花,有紫色的桔梗花,还有紫色的我最喜欢的蓝盆花,家里边叫山姜斯腊,还有各自花,灯笼花,花根儿花……反正天天漫山遍野的跑,家里山坡上所有的花我都认识,因此我也最爱奇花异草。

一晃到年秋天,我中学的时候。那年的秋天,院子里的枣红红的都快熟了。阳台上还有几盆黄菊花开得正旺。

家里一起照了个全家福。那时候也并没有太多好看的衣裳。我记得我穿一个粉色的7分长袖黑色的裤子,剪着中学生的短发。爷爷仍是穿着青蓝色的一身衣服,戴着青蓝色的有遮的帽子。虽然爷爷很大年纪了,但是看起来依然高大。方方的脸上面相平和,总有着一丝老人的慈祥。

拍了几张照片以后,本来还想再多拍几张,可是爷爷牵着牛已经去了山坡。那就想着反正有时间机会,下次再拍。可是没多久爷爷就病了。这一病便再也行动不利索。

年我中学毕业的暑假里。爷爷病重了。当时大夫说让准备后事,然后输着液。我记得那时候喂他水果,他还能吃下。后来就吃不下了,眼睛也不睁了,喘气声特别的粗,我那会儿还握着他的手打开他的手掌心,他的手掌是淤青的颜色了。后来在夜里,爷爷安详的去了,永远的去了。

爷爷走的时候依然特别的安详,他面向平和,看起来依旧那么舒服,完全不像已经去了的人知道了。我从小就知道人会死,但是我却不相信我的爷爷没了。然后我一直哭一直哭,什么也不想就想哭。

那些年里我每天都特别难过,但是我不愿意说出来。直到现在想起来依然清晰。有时候我就想着天天如果梦里边能看到爷爷也是好的。可又不知道为什么,梦里就看到的很少,如果哪一天梦到爷爷了,第二天白天就会特别的幸运,也许这是爷爷给我的最好的嘱托吧。

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琐琐碎碎的记忆,比如晚上吃完饭坐在院子里,爷爷奶奶陪我一块看星星,告诉我哪颗星星叫什么名字:还有我小的时候穿了一双新的红色小框鞋,底子很滑,又喜欢在一个长长的木头上当桥来走路,然后爷爷就牵着我的手来回地走;还有。爷爷用推车放上推车框,推着我在院里一圈又一圈,然后爸爸说别让爷爷推你了,累着;还有啊,还有我一直珍藏着小时候爷爷给我的那块长长的小石头,那颗绿色圆圆的石头珠子,还有那个用绸缎布包着的老头打火机,每年回去都翻上看一下,然后再放回去……还有啊,还有啊,还有很多很多……

其实生活中我并不愿意去表达出这些内心深处的思念。但不知为何,每次看到萧红的《呼兰河传》,她童年时和祖父那些温暖的回忆,尤其是后花园里的花花果果,却也总勾起我童年往事里爷爷的记忆。或许我终于用文字把它记录下来,是怕有一天我的记忆慢慢的退化,我怕我终将记不清楚,那一切……

在那个小村庄里边,有一座大山,山上有我和爷爷走过的痕迹。那里曾有一个三间房的小院子,后来变成了5间大房子,那里有我和我的爷爷以及我的亲人共同生活的记忆。那时候院子里,屋里,庄稼地里都有爷爷曾经走过的足迹,而今屋子里只有一张再也不会动的定格了的照片,还有田地里多了的那座坟墓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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