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子的前生今世
作为著名的非洲土产、“大象犀牛的最爱”,西瓜传入中国的时间至今没有定论,但唐代之后,西瓜和瓜子的“中土之旅”时间线便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成书于公元年的《陷虏记》中记载,“遂入平川,多草木,始食西瓜……大如中国冬瓜而味甘”,作为契丹特产,“西瓜”一词首次以文字形式出现;
▲西瓜,来自西域的美味
北宋初年,《太平寰宇记》中第一次出现了幽州土产“瓜子”。
元代的《王祯农书》记载道,“(西瓜)其子爆干取仁,用荐茶易得”。
到了晚明,嗑瓜子登上大雅之堂,成了皇家活动,明神宗“好用鲜西瓜种微加盐焙用之”。
清代初年,瓜子的街头地位已经堪比今天的奶茶,孔尚任的《节序同风录》中就有“炒西瓜子装衣袖,随路取嚼曰嗑牙儿”。
19世纪中叶来华的法国传教士古伯察甚至在《中华帝国纪行》中说,“你就是到了最荒凉的地区,也不用担心买不到西瓜子。”
不过,要特别声明的一点是,人们嗑的瓜子并非平时吃的西瓜的籽,而是一种特殊西瓜——打瓜的籽。
打瓜味道一般,籽却又多又大,特别适合生产瓜子。
在明清时期,不少地方志都记载过农民专门种打瓜收子的行为。“西瓜……其味酸而大者,土人种之,岁收其子。”(清乾隆三十年河北《涿州志》)“西瓜……其味酸、子大者名‘打瓜’,专取子充用。”(光绪三十四年辽宁《海城县志》)众所周知,炒是中国的独有烹饪方法,所以瓜子也逃不出被“炒”的命运。瓜子的做法要求是“用鲜西瓜种,微加盐焙用之”。现在看,这不就是今天的盐津瓜子吗?同时,瓜子也逐渐成为民间过年的标配。乾隆年间《帝京岁时纪胜》中,京城的正月街上是这样的:“卖瓜子解闷声,卖江米白酒击冰盏声……与爆竹之声,相为上下,良可听也。”总之,从皇帝到平民,嗑瓜子一时蔚然成风。那为什么偏偏中国人这么爱嗑?上茶馆酒楼里的大爷,下到小孩子,都能无师自通般,信手拈来地完成“嗑”这个动作。除了瓜子好吃,更重要的原因是,其实是因为大脑有一种“奖励机制”,人脑中会分泌多种能让人感到快乐、安全和成就感的物质。而当我们完成了预设目标,作为奖励,大脑就会增加快乐素的分泌,让人感受到满足和成功的喜悦。巧的是,嗑开瓜子,吃到藏在壳里瓜子仁的过程刚好完成了这样一个设定。不断地重复,不断实现这个小目标。从而,让你“嗑瓜子上瘾”!
丰子恺曾专门写了一篇《吃瓜子》,他认为瓜子最容易“消磨岁月”,因为它具备了三个条件:吃不厌、吃不饱、要剥壳。“而当代网友这样精妙总结道:嗑瓜子就是零食中的连连看,玩法简单,目标清晰,奖赏及时,节奏鲜明,所以嗑瓜子的人根本停下来。”嗑瓜子的过程就如同一个斯金纳箱,只要简单一嗑,就能得到一粒香甜的瓜子仁,这种即时满足不要太快乐。好书推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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