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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太子的白月光讽刺我是个赝品,我却踩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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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的白月光站在我面前:“太子是我的。”

她站在马车上,居高临下的骂我是赝品。

我笑笑:“白月光当的太久了,该换换人了。”

太子是她的,太子妃这个位子,却只能是我的。

1、

花朝节,我第一次见景阳,也是我第一次在京城贵女面前露面。

我是当朝丞相唯一的嫡女。

因着体弱多病,从小就被送到乡下的院子里养病。

回京七年,也一直不曾露面。

景阳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,不动声色的打量我。

他把贵女们爱吃的糕点推到我面前。

我也不客气,大大方方的捏了一块吃。

景阳愣了一瞬,爽朗的笑了声,顺手帮我添上半杯茶水。

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,问了我许多问题,我都仿着赵明月的语气和习惯答的,滴水不漏。

临散前,景阳叫住我,他的眼神亮晶晶的:“你和御史嫡女很像,不止长得像,许多方面都很像。”

我怔了怔,频频回头看那些大气不敢喘的贵女们,颇有些天真的回他:“是吗?那位姐姐今日可来了?这或许是是天赐的缘分吧。”

景阳叹了口气,眉间染着几分阴郁,他摇摇头:“不曾,她不想见我。”

他言语之间透露着一丝心酸。

我的心情也跟着他失落起来:“难道这京城里还有比得上公子的人吗?”

我顿了顿,有些羞涩的小声开口:“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。”

御史嫡女赵明月,景阳捧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。

从小和景阳一起长大,许是被偏爱惯了,赵明月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。

偏偏景阳还就只认定了她一人。

我坐在回家的马车上,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。

这白月光当的太久了,该换换人了。

丞相先前辅佐先皇,如今又一路辅佐当朝皇帝上位,权倾朝野,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。

他无数次的问我:想不想嫁给太子,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
我的回答统一而坚定:想。

他对我的回答很满意。

丞相上了年纪,脸上的沟壑也让他看起来慈祥了几分。

“舒窈,你真是我的一把好剑,我们能不能过上富贵日子,就看你了。”

我恭敬的完了弯腰:“父亲说的哪里的话,舒窈的命都是父亲救回来的。”

言外之意,我愿意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

劳什子丞相嫡女。

我和丞相没有半分血缘关系。

我只是他七年之前从穷乡僻壤里带回来的孤女罢了。

他给我一口饭吃,我帮他办事。

七年来,我们谋划的事情只有一件:踩着御史嫡女赵明月上位。

对此,我毫无怨言,毕竟太子妃这个名头太诱人了。

花朝节赵明月没现身,纯情的太子到最后还暗自神伤,以为赵明月只是不想见他。

他永远都不会知道,赵明月是脸上起了疹子没办法见人。

这都要拜我的好父亲丞相大人所赐了。

这七年时间里,我都生活在赵明月的影子下,穿的衣裳是赵明月最喜欢的款式,饮食习惯也都按着赵明月的改掉。

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都要按着赵明月的来。

不说十分像她,八分是有的。

所以只见景阳第一面,他就牢牢的记住了我的名字——黎舒窈。

2、

花朝节一别后,景阳也对我有了极大的兴趣。

他时常往丞相府送拜帖。

一来二去,当朝太子和丞相府嫡女之间的流言风语传遍了京城。

其中最多的,是太子把我当成了赵明月的替身。

天上的明月他得不到,那就镜中捞月,捞一滩影子。

婢女给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正在扒橘子吃,这个时节的橘子又干又涩。

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
婢女告诉我是因为花朝节那天我和太子走的太近了,惹的贵女们嫉恨。

我笑了笑,摆摆手让她走了。

不是我走得太近,只是她们不敢罢了。

伴君如伴虎,景阳又是唯一的储君。

那些个贵女们不敢上前招惹,怕身上沾上半点腥气,脑袋都保不住。

我不一样,我从一开始,就不认识太子。

所以我们能一起赏花,能吟诗作对,还能一同出去踏春。

只是现在赵明月坐不住了,我的出现,让她受到了威胁

出现这些流言后丞相脸面挂不住,他在朝堂上发了火,回来之后又将我骂了一顿,不准我再出相府的大门。

这下贵女们又多了些饭后谈资。

景阳来找过我两次,都被我称病回绝了。

他最后一回来时,留下了一对白玉雕发簪。

丞相拍着我的手笑没了眼睛:“舒窈,你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人啊!”

我浅笑着抽回了手,趁他还高兴时,不动声色的用帕子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。

“哪里,舒窈还是要听父亲的话才行。”

丞相又大笑了起来,他对我甚是满意,仰天叹息道:“祖宗保佑我,兢兢业业二十余年,不应该只到这一步啊!”

谷雨这天是老镇南王妃的生辰,拜贴送到了相府,丞相这才允了让我出门。

赵明月爱穿嫩点的颜色,我这次特意挑了深紫色的衣裙,就为了证明我和她不一样。

贵女们穿了最好看的衣裳,戴了最好的首饰出席。

在一堆金子银子中间,我头上的一对白玉雕发簪打眼的紧。

我终于见到了景阳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赵明月。

第一次见,多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接着微微长了张了张唇,以示我的惊讶。

从她面前经过时,她脸上皆是藏不住的傲居:“这不是我不要的簪子吗?太子竟然送给你了?”

我面上愣了一下,接着用帕子掩唇去她上首坐下了。

眼下这个时间是特意空出来给公子小姐们交友用的,上首的主子们都没来。

赵明月这句不轻不重的话落进了贵女们的耳朵里。

我听着她们压低了嗓子谈论我,我在她们口中,似乎很可怜似的。

白月光的替身,只能拿些白月光不要的东西。

我心里连连冷笑,说吧,把我说的越可怜越好,不然就白费我那么多功夫了。

3、

我始终把背挺的直直的,景阳一行人来的时候我随着行了礼,和那些贵女们一样,低着头不看他。

余光中,赵明月朝他招了招手。

景阳果然还是那么痴情,想都没想的坐到了赵明月身旁。

我想,此刻赵明月的脸上一定很精彩。

我借着喝茶的功夫抬头瞧了一眼上头,皇后早就沉了脸,不过到底还是见惯了大风浪的,那一抹情绪被她掩饰的很好。

这茶有点苦,舌尖上绕着微微的涩,我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。

老镇南王妃往年的生辰一般都从简,今年兴师动众的,连皇帝和皇后都露了面。

这用意,不言而喻。

献礼时,我父亲特意提了一句,送上去的这幅画是我特意跑了一趟姑苏带回来的,还带了一些特有的小玩意回来。

老镇南王妃听了来了兴趣,连忙要我父亲把那几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递上去。

“舒窈,抬起头来让我看看。”

老镇南王妃眼神里的喜爱多了一些,连连夸我端庄识大体,还埋怨我父亲把这么好的女儿藏在家里。

镇南王妃是姑苏人,不过十二三时进京之后鲜少回去,她对那边来的东西都很珍重。

所以,有时候送礼不是砸上万两黄金就行了的。

老镇南王妃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,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,这些东西她都不会缺的。

我弯了弯眼睛,看向的却是景阳那处。

他对上我的眼睛,动了动嘴,仿佛有话要对我说。

“黎丞相也是,都不给舒窈添些首饰,让舒窈佩这么素的簪子。”

说罢,老镇南王妃赏了我两箱子首饰,还有几匹上好的料子。

我道谢后笑着回答:“这簪子看起来虽素,但却是太子赏赐给臣女的,对臣女来说,万分贵重,千两万两黄金都不及。”

我说完,又悄悄的低下了头,避开了景阳看过来的眼神。

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,真当没有人告诉他们吗。

估摸着,哪家的小姐说了什么,皇帝皇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
赵明月还真没我想的那么聪明。

她的胆子倒是比我想的要大一点,竟为了让我丢脸敢说出不喜欢太子的赏赐这种话来。

景阳可以不在意,可以放任她。

可皇帝皇后可不愿意被区区一介御史嫡女佛了面子。

不知是不是景阳伤了心,往后的一段日子都没往御史府送东西。

不过我从丞相那听说景阳陪赵明月去游湖了。

老镇南王妃的生辰宴后,那些贵女们几乎都想与我交好,各种宴会的帖子都往丞相府里送。

我见赵明月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,她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一样,永远都是那么骄傲,高高的仰着头,瞧不上一切。

尤其是在我面前,她不小心透露了许多消息给我。

景阳被派遣去了金陵,还说回来时会给她带新奇的玩意儿。

又说景阳陪她去了亭心湖,他们一起喂了鸽子,明年还要一起去。

一来二去,她又成了宴会的主角。

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悲悯,还有一丝玩味。

赵明月喜欢把我踩在脚下,就像,我想把她拉下来那样。

4、

日子过得平淡,只有丞相下朝回来时会把我叫到书房里商量一些不太平淡的事。

他让我别着急,景阳马上就要回来了,到时候他会放些消息出去,叫我安心等着便是。

我怎么会着急?

我安安稳稳的等了七年了,再等些日子又如何?我等得起。

我又受邀去参加了几次宴会,都戴着景阳送的白玉雕发簪。

赵明月每每都不厌其烦的搭上两句话,说景阳在金陵也不忘了差人送当季的衣裳首饰过来。

贵女们瞧瞧我,又看看赵明月,再低下头小声交谈。

围在我身边的人都悄悄的散了。

我告诉丞相,可以动手了。

景阳回来的那日,半道上就和赵明月一同游玩去了。

第二日,偌大的京城里又传起了我、景阳和赵明月的流言。

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也以我们三个为原型编起了话本子。

我在这里头,都是被抛弃的配角,看着主角相亲相爱,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再次见到景阳,是在春狩。

我换下繁冗的裙子,穿上束脚的胡服,跟着那些公子哥们去围猎。

春狩规模不大,只为了给皇家供点乐子。

为此我练了三年的马术和射箭。

我一箭穿了奔跑的一只野兔,校尉家的嫡公子骑着马亦步亦趋的跟着我,捡着好听的话夸我。

我却只是淡淡的点头,并不过多的攀谈。

景阳跟在我们身后听了许久,他终于按捺不住,从我手中抢下了一只兔子。

“公子……太子好箭术。”

景阳听了我的称呼,眼神黯淡了几分。

“京城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,舒窈,我没把你当成谁的影子。”

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。

我拉开弓箭,回头冲他一笑:“殿下什么话,只要殿下开心,把我当成什么都行。”

“舒窈自知粗鄙,比不上姐姐金枝玉叶。”

围猎结束后,皇帝又赏了我好些东西。

景阳却心不在焉的。

他大概能猜到,我这是在与他撇清关系了。

校尉家的嫡公子对我示好我不在意,只有对他,我的态度是不一样的。

再加上愈来愈烈的谣言,我最后说的那番话,现在景阳一定觉得对不起我。

甚至,他还会怀疑赵明月是故意在他回京那日截下他。

当然,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。

谁知验证的机会来的这么快。

老镇南王妃一时兴起,又邀请京城贵女来池亭赏鱼作诗。

我今日特意挑了件嫩绿色衣裳,戴上了老镇南王妃赏的首饰。

老镇南王妃一见我,便拉着我的手夸我漂亮,说我这个年纪,就应该穿这种衬人的颜色。

景阳来的晚些,他一来,赵明月就郁郁寡欢的看他。

我笑着,头上的金流苏随着我的动作摆动,一下子就晃了景阳的眼。

连赵明月那么明显的不开心都忽略了。

赵明月直勾勾的盯了他半天,景阳这才耐着性子去找她。

我一边哄王妃开心,一边分神去看赵明月和景阳。

赵明月指了指自己的衣裳,又说了几句话,景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镇南王妃身旁的嬷嬷手上托着锦盒,放到亭子中央。

今日可不只单单赏鱼作诗那么简单。

听说那锦盒里的镯子是先皇赏赐给王妃的,世上仅有一只。

我喝了口茶,又是熟悉的苦涩感。

为了给太子挑合适的太子妃,还真是舍得。

赵明月是吟诗作画的一把好手,她一举夺魁,拿下了那只镯子。

正当她受着四面八方的夸赞时,老镇南王妃开了口。

“舒窈啊,我可是知道你的能力,你今天藏着掖着的可不是你的作风。”王妃这句话饱含深意,赵明月脸上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散去。

5、

是,我先前往镇南王府里送了好几张我作的画。

都是姑苏那边的风景,画上,我还题了诗。

我有些惊讶,受宠若惊的看着王妃:“您都记着?”

接着,我看向赵明月,又开口:“舒窈是不过是想讨您欢心罢了,自然比不过赵姐姐。”

镇南王妃笑了一声,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我的额头:“也就你会这么说!”

皇家的人看惯了变着法讨他们欢心的人,不过像我这样心直口快直接说出来的,少之又少。

镇南王妃身子不适,赵明月夺完魁后她就回去休息了,留下我们这些公子小姐在这。

赵明月听了我的话,特意拿着锦盒来我面前晃了一圈。

她姐妹情深似的拉住了我的胳膊,压低了声音:“就知道你不敢和我比,赝品永远都是赝品!太子只能是我的!”

“就算你今天穿的和我一样又能怎样?太子的目光还不是都放在我身上?”

听她说完,我欣赏了几秒她嚣张跋扈的样子,忍不住勾了勾唇角。

果然啊,她果然第一时间就和景阳说了我的衣裳。

上回生日宴,我穿了深色衣裳。

景阳知道我和赵明月一样爱穿嫩色,那他肯定会猜到,我是因为京城的流言风语特意和赵明月避开的。

今日我穿了和赵明月同样的嫩色,却没戴他送来的发簪。

景阳不傻,他绝对知道我一直想摆脱“赵明月的替身”这一说法。

若是别人说就算了,如今他亲耳听到赵明月提起,那可就……

我略带感激的看了赵明月一眼:“好姐姐,你做得对。”

我抬了抬眼,赵明月斜后方那人甚是脸熟。

当即,我又柔声开口:“姐姐和太子郎才女貌才子佳人,我自然比不过的。”

赵明月又翘起了尾巴,她哼了一声:“你知道就好!你应当知道旁人是怎么腹诽你的,谅你以后也不敢再和我争抢!”

再抬眸,那人只留下了匆匆的背影。

耳旁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没再管,我只知道,景阳心里的猜想,大概可以坐实了。

那么现在,就到了演一出好戏的时候了。

我不着急,掐着时间品了半杯茶,待人走的差不多,我缓缓跟上。

“舒窈!”

景阳急匆匆的赶来喊住我,他过来的有些快,发鬓都乱了。

我同之前不知道他是太子时那样,帮他理了发鬓。

忽的,我反应过来,往后退了几步福身:“殿下恕罪,方才是臣女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景阳有些焦躁的问我:“舒窈,今日为什么不争?”

我瞧见,他身旁的小厮怀里揣着装画卷的盒子。

那是丞相府送出去的东西。

景阳果然去找老镇南王妃看我送过来的诗画了。

我默不作声,只将绣的精致的荷包拿出来,递到他面前:“殿下,这是您送来的白玉雕发簪。”

“先前,臣女不知您是太子殿下,在殿下面前干了许多傻事,甚至还动了绝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
我眼神有些躲闪,却仍旧不卑不亢:“如今臣女知道太子殿下与赵姐姐心意相通,所以,臣女自然不与赵姐姐争。”

“殿下,臣女想做自己。”

6、

景阳的反应倒是有趣,他似乎没想到我能这样直白。

“殿下,簪子还给您,希望您和赵姐姐不要再为难我了。”

景阳结果我手中的荷包去,阵阵微风拂过,荷包夹层的桂花碎飘散出淡淡清香。

“舒窈,我只问你一句话,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?”

我答:“是。”

景阳笑了笑,他走时,对我说道:“本宫不是没心没肺,真心和哄骗还是能看的出来的。”

我心里提的那一口气,突然就放下了。

那日,我回丞相府的路上受了凉,回去后一病不起。

丞相慌不择路,医院搬救兵,都惊动了皇帝和皇后。

当然,景阳是最着急的那一个。

太医说我原本身子就不好,加上有心事,身体自然就垮了。

他随着太医来了丞相府好几趟,总觉得是因为他我才病倒的。

我边吃着婢女给我剥好的瓜子,边听丞相说,景阳腰间佩着的,正是我绣的那个桂花香的荷包。

他每次走时,还都带走几副我闲暇之余题的字画的画。

我这场病从初夏一直病到了初秋。

大病初愈时,景阳到了丞相府见我。

我泰若自然的去见他,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说笑。

景阳说,我病倒的这段时间赵明月没有再约他,又回到了那若即若离的状态。

那是,我病倒了,赵明月没有威胁了,自然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使出浑身解数贴着景阳。

毕竟她想要的,是景阳像舔狗一样捧着她罢了,这会满足她那被养的越来越大的虚荣心。

过几日是皇后的生辰宴,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,说要大办。

丞相望向我:“舒窈,就快要成了啊。”

我早早地通过老镇南王妃给皇后送了幅画过去。

我病着的时候,老镇南王妃还来看望过我一次,她心心念念着姑苏城,说要我病好以后再给她画一画,还顺便提了句,皇后也是姑苏人。

生辰宴当天,宫里头的贵女多的都要盛不下了,面生的面熟的都来了。

谁不知今年皇家办的宴会都是替太子选妃做准备。

许久不见赵明月,看到她时,还有些想念。

今日我和她穿的又有些像,秋日里大多数都穿的沉闷,只有我和她的颜色最鲜亮。

待皇后一行人落座,因着一副画的交情,皇后亲切的问起了我的身子。

她感叹道:“后宫里闷久了,还是要看些活泼的事物才开心啊。”

老镇南王妃接起了话头:“是啊,舒窈最爱穿这些亮色了,衬她,也好看。”

大殿里没有人敢说话,我笑了笑,去看赵明月。

我们目光相接,赵明月那眼神像要吃人。

果然是被惯坏了,都开始不分场合的失态了。

我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,一开始,我才是她的影子,一切都是我像她。

如今皇后和王妃说这些,无一不是在提醒赵明月,她们注意到的只有我。

于是,赵明月越发的像出头,想压我一头,我便由着她去了。

她又在作画上拿下了魁首。

皇后按照往常惯例夸奖了她几句,赵明月便对她的那副画甚是满意。

“多谢娘娘夸赞,臣女只是会些皮毛。”

她又把目光转向了我:“黎妹妹,怎么不见你作画?”

赵明月心里太着急,拿了第一之后就想对着我这个“赝品”炫耀一番。

只是太可惜,这被临摹的画,就是我送给皇后娘娘的那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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