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玉园,是仙市排名榜首的高级娱乐城。每晚来这里消闲的大都是巨商富贾。
这是双休日的第一天傍晚,来这里的人比平时更多。特别是舞厅的进口处,人如潮流。
有个叫张秋的年轻惯盗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、也混迹其中。从挤进人群那刻起,他就盯上了一位约三十多岁的男子。这男子瘦长脸儿,戴副金丝眼镜,头发梳得油光望亮。周身着装,无不显示出他是个有钱的主儿,张秋在看到他十分随便地将一个鼓鼓胀胀的钱包塞进口袋。那钱包诱得张秋的手痒痒的。
趁舞厅进口处人多拥挤之机,张秋用力挤到瘦子旁边,在故意的碰撞那一瞬,手就向瘦长脸的裤袋伸去……
就在出手的当口,张秋看到一只白嫩的手儿,握着一把旅行剪刀,先于他的手接近了瘦长脸男子的裤口袋。他一惊,顺着那手臂往上看去。
这一看,他更加吃惊,那是位年轻的女郎,其长相可谓是千媚百娇,万般高雅。这样靓丽的女郎难道也会和我张秋一样干“钳工”活?张秋这样想着,不禁又将目光顺着女郎的手臂往回看。
只见女郎以极快的动作,将瘦长脸男子西裤上的一个裤襻剪断。于是,系在裤襻子上的一条钥匙链子垂落下来,女郎眼疾手快,一下从瘦长脸男子裤袋里抽出一串钥匙来,飞快插进自己的口袋里挤出人群,飞快而去。
这绝色女郎不盗钱包,却盗人家一串钥匙,这使惯盗张秋先是一惊,继即便有了几分明白:肯定是她知道瘦长脸儿男子家住的地方,偷他的钥匙去入室行盗的。
惯盗这一想,随即心里便闪出一个鬼点子:何不跟着她。待她从瘦长脸儿男子家行盗出来后,诈她一家伙,分一份财物,何乐不为?
他想着,便飞跑出门,跟上了女郎。
不知是心慌,还是怎的,女郎走在马路上,不时往回看。当她看到后面有人,便加快了步子,谁知她快那跟的人也快。
这情况使女郎更加坚定那人是跟踪自己,莫不是我盗钥匙被他发觉了?女郎感到不妙,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钥匙向路边一个垃圾桶扔去,她本想将钥匙扔进简内,因为慌乱,钥匙碰在垃圾桶顶盖上,哨的一声弹跳到地上。她想将钥匙捡起,重新扔到垃圾简,但见跟踪者已跟了上来,再不敢停留,只顾往前飞速走去……
女郎的行为,张秋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。他快步走到垃圾桶前,将地上的钥匙捡起,瞄了一下,抬头再看远去的女郎时,见她正往一辆出租车里钻。
惯盗张秋站在路灯下,若有所失。他看着手中的那串钥匙,悠然,又闪出一个鬼点子,他不自禁地得意笑了,自语道:“娘的!就这么干!”
惯盗张秋又回到翠玉园舞厅,舞厅里彩灯闪烁,音浪如潮,男女跳得正欢,张秋坐在舞厅旁沙发上,看着如醉如痴的人们。
一曲终结,灯光骤亮。
张秋在红男绿女中寻找那钥匙被盗的瘦长脸的男子。他看到了:瘦长脸与一位小姐跳完舞后,独自坐在舞池旁的一张沙发上,悠闲地抽着烟。
好不容易等到午夜舞会结束了,瘦长脸走出舞厅大门,张秋便在后暗暗跟随。见瘦长脸钻进一辆车要离开。张秋忙叫了一辆出租车,坐上去后,指着前面的那辆轿车,说:“跟着。”
司机有点犹豫,没立即发动车子。
啪!张秋把一张百元票子拍在司机的手里。
司机再没说什么,一踩油门,便咬着前面的轿车开了出去…
不足半小时,瘦长脸坐的汽车开进了城郊结合处的一个别墅区。一栋栋别墅掩映在浓绿之中。
小车在一幢别墅停下来后,瘦长脸从车子里钻出来,与司机打个招呼。司机便将车开走了。瘦长脸向别墅的房门走去。到了门前,习惯地伸手向腰际去摸钥匙。结果摸了个空,心里不禁有几分焦急。
于是,又摸裤袋、衣袋,依然没摸着钥匙,显然是丢掉了,好在装有几千元钱的皮包还在,掉了钥匙,进不了屋,怎么办呢?要不是夜这么深,他才不愁呢,有好几位小姐的手里都有这房子里的钥匙,叫个小姐来开门就是了。
但现在这么晚了,回家里过夜,他又有点犹豫。昨天他对妻子撒了谎,说自己要出差一个星期才回来。他想利用这几天时间,轮流与小姐到这所秘密别墅快乐,现在突然回去,会引起她生疑的,他这么想着,便从口袋里掏出电话,给他的第四位情人打电话。没想,从电话传出的信息告诉他,对方已经关机。没法,他只得亲自去四号情人家去取钥匙。
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的时光,瘦长脸从4号情人处取回了钥匙。乘车返回。下车来到家门一看,不禁吃了一惊:自己家里灯火通明。
一种不祥之感从脑际闪过:莫不是赋偷了我的钥匙入室行盗了?
他这么想着,便飞快向自已门口走去。到得跟前,用手推门,怎么也推不开。显然,门从里面落了锁。
他情不自禁地在门上捶了一拳,叫道:“谁在里面?开门。”
叭!叭!屋里传来按开关的声音,电灯熄灭了。
“抓贼!抓贼!”瘦长脸儿呼叫起来。
别墅区的派出所离这里不太远,听到呼叫声王林所长带一名干警立即赶来,王所长叫干警守在后面的窗下,防止盗犯越窗逃走,自己则直奔前门,用手中的电棒擂门,要盗窃犯开门出来自首……
屋里的盗犯正是张秋,他捡到那女郎丢下的钥匙后,跟踪瘦长脸来到这里。趁瘦长脸离开去取钥匙的空档,便开门入室,打开电灯,疯狂地翻找起钱财来。他没想到瘦长脸这么快就返回来,眼下他被堵在屋里,躲在暗中,听到门外的喊声和拍门声,心都快跳到嗓门口了。怎么办?怎么办呢?
惯盗意识到,僵持越久来的人越多,要想逃脱就更加困难。他这么想者,摸索着爬上挨窗口一张桌子,打开窗户,一个纵身向窗下跳去。因为天黑,他撞在窗外一棵树枝上,一弹才掉到地上,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正欲逃命,被守在窗下干警捕了个正着。
派出所连夜审讯。张秋因是现场被抓,只好如实交代了事情的原委,他把如何在舞厅门口发觉女郎盗窃瘦长脸儿男子的钥匙,又如何跟踪女郎,捡到她扔掉的钥匙,然后又如何跟踪男子来到别墅,以至入室行盗,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
“你是在编故事吧!”对张秋的话,王所长很不相信。那位女郎,如是女贼,怎么会只偷钥匙,却不扒瘦长脸儿的钱包?岂不荒唐!
“如果我扯谎骗你们,剁我的脑袋。”张秋发誓表白。
“那好。”王所长扬扬手,说:“你能提供点那女郎的线索吗?”
“能!”惯盗张秋肯定地回答,“他是搭出租车走的。我记住了那辆出租车的车号:,你们找到了那辆车,就可以找到那女郎了。”
王所长无语地点了点头。
翌日,王所长通过市交警支队很快寻找到了那位出租车司机。司机很爽快地证实了,他昨夜的确在翠玉园前面不远的马路上,搭过一位非常漂亮的女郎,把她送到武阳住宅小区28栋1单元的进口处。
武阳小区28栋1单元?王所长有个表妹也住在那里。因为忙,总有大半年没上那里去了。
他谢别的出租车司机,回到所里,把惯盗张秋从关押室叫出来,问他,如果昨晚偷钥匙的女郎再次出现在你面前,你能不能认出来?
张秋十分肯定地回答:“能”。
武阳小区端头,有人搭个简易棚子,卖菜。王所长便装,与同样着便装的张干警,带着张秋于上午11点20分钟的样子,来到了这里。他们要了三杯绿茶,围着一张竹桌坐了下来。王所长喝了口茶后,用下巴向28栋1单位的进口处抬了抬,轻声对张秋说:“据出租车司机讲你说的那个偷钥匙的女郎住在这里,如果是真,说不定中午会回来。你看着那个进口处,见了,指给我看,如果中午没有回来,下午下班前我们再来,我们要证实你的交代是不是真的。”
中午12点过了10分钟。好些下班回来的人,走进了28栋1单元的进口处。其间曾有些女的,却不见张秋指认是偷钥匙的女郎。
又过了10分钟,王所长的手臂被张秋碰了一下,听他轻声说了句:“她来了。”
王所长抬头,顺着张秋手指的方向看去,见一位穿着时髦的女郎,骑一辆山地车奔驰而来。到得1单元的进口处,一个漂亮的春燕翻身,跳下车来,取下挂在单车手把上小巧玲珑的背包,向进口处走去。
就在这当口,王所长看清了那女郎的长相。不过,他吃惊不小:“怎么会是她呢?不会的!不会的!”
惯盗张秋以为王所长不相信他的指认,说:“王所长,我没骗你,是她,真的是她。”
王所长再没多说什么,只心情烦乱地吼了一声:“走!回去。”
王所长叫王林,他怎么也不敢相信,张秋指认的那偷钥匙的女郎,竟是自己的表妹孙晓。为了证实张秋的指认是否有误,王林又找到了号出租车司机,要他将车开去停在孙晓就职的那家单位的门口,指认那晚搭他车的女郎,结果,他的指认与张秋的指认一致。
看来孙小偷了瘦长脸儿的钥匙是真的了。他为什么干这种事?她干这种事除了给张秋趁空入室行盗提供机遇外,她本身还是不是还有什么案子?做为派出所长的王林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件怪事。
困惑如同浓重的阴云压在王林的心头,表妹孙晓在他的印象中是那么美丽!那么温柔!那样纯真和善良。她怎么会去盗人家的钥匙呢?她是品德高尚的人呀!她的大名曾上过报,形象还在荧屏上出现过……
那是两年前,他外出办事,路上见到前面有个中年男子骑着辆单车飞跑。由于那段路面太高低不平,单车颤得厉害,将他夹在单车后的一个包顺了下来,那中年男子竟没有发觉。
孙晓连忙大声呼喊。那男子还没听见她走上去将提包捡起,拉开拉链一看,不禁大惊。提包里装的全部是钱,少说也有七八万。钱上面还有一张市钢厂职工的工资表。她凭这判断,这钱一定是钢厂的财会人员从银行取款回程时掉的。于是,她拦了一辆出租车,将巨款送还。一时间她拾金不昧的事迹,经传媒报道,传遍了整个仙市,连省里却知道了
钢厂给她送去了奖旗、奖金。可孙晓只接受了奖旗,元奖金她一分也没要。
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女性,会去盗窃人家的钥匙千什么呢?真是个谜。
王林为了解开这个谜,这天他上表妹家去了。
这时,孙晓上班还没回来,她的姑妈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。两人一面喝茶,一面嗑瓜子,一面闲谈。谈话间,王林有意把话头转到孙晓身上,问:“好久没看到表妹了,她好吗?”
孙母见王林问及孙晓,叹了口气说:“你表妹平时工作、学习什么都好。只是,近半年来,有些行为古怪,叫我好担心。又不好跟外面讲。”
“姑妈,表妹有什么事叫您这样担心的?”
孙母沉默了一会,便告知王林,说孙晓有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回些钥匙,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卧室里,用锤子打断、捶弯,有时,还把那些捶弯、捶断的钥匙又踩又跺。每当这时,她就脸色苍白,手脚发抖。孙母说着,又把王林引到女儿的卧室,把好些被她捶坏的钥匙从抽屉里拿出来给王林看。
望着那些捶坏的钥匙,王林想:“这些钥匙难道都是她从别人身上盗来的……
王林与姑妈正谈着话,孙晓从外面走了进来,一见王林,她甜甜地一笑,招呼道:“什么风把表哥你吹来了?”
王林看她的神态,一点不像有异样行为的棋样。回答说:“来看看你们母女。”
“哪敢。”孙晓客气道。
孙母见女儿与表兄谈话投机,便起身说:“你两兄妹好久未见面了,好生谈谈。我煮饭去。王林中午在我这里吃饭。”
孙母进厨房后,表兄妹俩天南海北扯了一阵,谈得很开心。
王林突然把话一转,笑了说:“孙晓,我想问你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表兄。”
“前天晚上你去过翠玉园舞厅没有?”王林仍神色平和。而孙晓听了这话后,却神态有些惶恐,连话语也支吾起来:“去……没……去过的。”
“噢。”王林这会像对孙晓,又像自语道,“这么说,事情果然是真的了。”
“什么事是真的了?”
困惑的神态浮到王林棱角分明的脸上,他目光直地盯着孙晓说:“有个惯盗说看到你从一位先生裤腰上,弄去了一串钥匙,这串钥匙后来又被你扔掉,那惯犯便捡起你扔下的钥匙,打开人家的屋门,入室行盗。”
听此一说,孙晓顿时脸色大变。由红变白,由白转青,手微微发抖。双眼似有愤怒的火焰闪动,
“表妹,你……怎么?”王林见表妹如此神态,十分吃惊。
孙晓没说话,走进卧室拿出一瓶药丸来,打开药瓶,从里面倒出2粒,用开水服下。
大概是药丸的作用,好一会后,孙晓的脸色虽然还很难看,但平静了许多。
王林怕刚才那可怕的情景再次出现,只沉默地坐着,再不说什么。
然而,孙晓这会却主动把话挑起,说:“表兄,前晚上我的确从一位先生的裤带上弄过一串钥匙,”
“你认识那位先生?”
“不认识,连他的脸相我也没看清楚。这以前,我也弄回过有些有钱人的钥匙,表兄,你是派出所长,是不是为我这事来的?”
王林点了点头。
孙晓又有几分紧张。她说:“表兄,我弄人家的钥匙,是身不由己呀。我可不是贼,不是为了盗东西呀。”
“这点我相信。”王林话语顿了顿,说,“你以前是拾金不昧的好人,总么会盗人家的东西呢。正因为我了解你,今天才来直接问你。因为你弄去人家的钥匙,又丢掉,被一些惯盗捡去,打开人家门锁入室行盗,我来找你,是想证实那惯盗的交代是不是真的。还有我做为你的表兄,也想了解,为什么要去弄人家的钥匙?据你刚才讲,你还弄过其他人的钥匙。你回家前,姑妈也告诉了我,你把弄回的钥匙又搞坏,表妹,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?好怪的。”
孙晓没回答表兄王林的问题,突然“哇”的一声哭了。好一会,她抹干眼泪,向王林说出自己的一段经历
孙晓参加高考,以微弱的分数之差落第。后来,因父亲病故,母亲寡居,家里经济甚紧,便没继续复读高中、再参加高考了,她凭着自己的漂亮的长相,优秀的德才,很快在一家商务外贸公司找到了工作,那家公司的经理叫吴越,30来岁年纪。
他业务娴熟,办事精明,为人看上去好像还稳重,孙晓到公司之后,特别受到他的器重。先是安排她在资料室做事。但是,没多久,就要她出任了公关部的副主任,无论他走到哪里,就把她带到哪里。甚至去港澳谈生意,也要她相随。
平时下班后,邀她进餐,上娱乐城进舞厅更是常事,对于吴越的举动,孙晓不无警惕,但是,好长时间过去了,吴越一点也没有对她有越轨行动,这反而使孙晓感到不安,觉得自己看歪了人家。像吴越这样有钱、又年轻、作风正派的大款,确实难得。
吴越觉察出孙晓这样对他有了好感的心理,便抓住这个机会,向她表白了爱她的感情,但隐瞒了他已有妻儿的重大情节。
孙晓感动了。从此,他们恋爱上了。
没过多久,吴越告诉孙晓,说他好久之前在别墅区买了套房子。正好做他们的结婚新房。
孙晓自然高兴,便应吴越之邀,去那里看房子。
房屋装饰得豪华、富丽,令孙晓犹如走进了个神仙般的境界,他们在这境界里谈情说受,谈工作谈学习、谈未来。但吴越从没对她有过越轨要求。甚至连碰都没碰她一下。正是这些,使孙晓对吴越更加信任。
因此,在一个暴雨之夜,当他俩又来到这里,吴越向她提出婚前不宜的那事,并激动得用发颤的手去解她的衣扣时……她竟没有反抗、挣扎。她甚至觉得这反正只是迟早的事。
从此而后,吴越给了她这套房子的钥匙。但他又与她约定,来这里时,必须先由他定好时间才能去。对此孙晓曾感到奇怪,既然给了自己钥匙,为什么又要事先约定才能去呢?奇怪虽奇怪,但她也没有问他是什么原因,她想:到时候两人一办结婚手续,一切就定板了,她在这房里,与他有过记不得多少次的床笫之乐。
一个没有星月的晚上,孙晓接到吴越递给她的张条子:今晚,你去那里等我。
孙晓自然知道“那里”,指的是别墅区那套房子。她如约去了。
这一夜,他俩自然又免不了像往日一样,重复床上的“功课”。
正当他们在床上神魂颠倒,纠缠在一起时,突然门外面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。孙晓一惊,将身上的吴越推开,正欲穿衣服时,随着锁栓的转动声,门开了,接着屋里的电灯也被打开,一片通亮。
就在电灯亮起的瞬间,孙晓看到,一位穿着靓丽的小姐走进门来,看到吴越与孙晓在床上的情景,先是“啊”了一声,继即大骂:“吴越,你这个性畜!”骂了吴越又骂孙晓是不要脸的“臭姨子”。
吴越见状,赤条条从被窝里钻了出来,匆匆穿上一条短裤叉,拦住那位小姐,笑嘻嘻地说:“小柳呀,柳小姐。今天可是你的不对了,我虽然给了你这房子钥匙。可我与你约定,要我叫你来时,你才能来,给你钥匙,是让你万一比我来得早,可以先开门等我。今晚我可没约你来呀。今晚这里有人。”吴越说着,看了羞得无地自容的孙晓一眼。
她气极了,顾不得完全穿好的衣服,冲到吴越面前,大叫着:“吴越你讲,她是你什么人?为什么也有这房子的钥匙?”
吴越笑笑,对孙晓说:“和你一样的人。为了方便,我也像对你一样,给了她这房子钥匙……”
“你这个伪君子,为什么骗我。”
这会,吴越完全露出了庐山真面貌。他满不在乎,甚至还有点得意地说:“我不用策略,你们能接受我,乖乖到我这屋里来同我上床!”
啪!一向温柔的孙晓,这会愤怒地扇了吴越一巴掌。
与此同时,那位靓丽的小姐,也啪地一声,扇了吴越一巴掌,骂道:“吴越,你骗我不得好死!”
吴越挨了两巴掌,却不怒不气,冷笑着说:“你们如果后悔,就把这房子的钥匙退给我,别的女人还会像你们一样要的。我告诉你们,除了你们之外,我还给了另外三位女人这房间的钥匙。你们何必把感情这玩意儿看得太认真,不就是玩玩、乐乐。”
“性畜!流氓!”孙晓骂道,“我要去告你。”
“告吧!”吴越一副无赖的样子,说,“是你自己上我屋来的。你再告也没用。”
原来自己把圣洁的感情付给的是这么一个流氓、无赖、伪君子。孙晓“啪”地把钥匙丢到地上,哭着冲出了门。
那位靓丽的小姐也同样冲出了门。
从这之后,孙晓再没去吴越的公司上班,她在家蒙头整整睡了三天之后,另找了工作……
向表兄王林讲述之后,孙晓又哭了,哭后,说:“表兄,自那以后,我发觉自己犯下了一个怪毛病。一见有钱人腰上别的钥匙,我就想起吴越给我的那把钥匙……每每这时,我就感情无法自制,我就想将那些有钱人的钥匙弄到手,拿回家捶断、打弯。表兄,我弄回人家的钥匙,可没偷过东西。真的!表兄,我觉得自己犯下了个怪毛病,我想去看医生,又怕人家耻笑我好惨!”孙晓说着又哭了。
而王林却沉默,陷入了沉思。
两天后,王林去了商务贸易公司,他要找吴越。到那里办公室一看,他惊住了。那个吴越不是别人,正是那位丢掉钥匙的瘦长脸男子。
吴越也认出了王林,忙说,“感谢王所长,那晚抓住了到我家行盗的盗窃犯,”
“感谢不必,”王林冷冷说道,“没想到你就是吴越。”
吴越觉察王林话中有话,说,“王所长,你……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,”
“请讲,什么问题?”
“你的妻子、儿子好吗?”
“好呀。”吴越好奇怪,“所长为什么问这个?”
“这么说你已有妻儿。”王林平淡的话语中泛着严厉,“那么你在别墅区买这套房子,骗几个女人供你玩乐,是什么性质。”
“这!……”吴越一时语塞。
“还有。据说你把那房子的五把锁匙,分别给了五个女性。也就是说,你骗了五个女性供你玩弄。”
“王所长,我行为有点欠检点。”
“混帐!”王林一拍桌子,说,“能用行为欠检点就能搪塞过去吗?你知不知道,你的这种畜行,对被你欺骗的女子是多大的伤害!”
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。把你欺骗玩弄女性、扰乱治安的事说清楚。”
几天后,王林又一次来到表妹孙晓家里,把吴越被派出所请去,因违犯婚烟法,欺骗女青年供自己淫乐,即将受到治安处分告别了她。
孙晓一听,自然高兴,说:“谢谢你,我没想那晚在翠玉园舞厅前弄到的钥匙会是他的。太巧了!”
“是这巧使吴越的罪行得以暴露。”王林说着,把目光深情地落到孙晓脸上,“说:“表妹,吴越将受到应有的处分,你的心也应该平衡了,以后再别去弄人家的钥匙了。”
“表兄,我何曾想那么做,只是,我一见到有钱人身上的钥匙……我知道这是病态,我会发神经呀,怎么办?”
“别急。我问过好几个医生。他们说你这种毛病是因受过度刺激产生的心理隙碍症,是因情致伤,表妹,我会帮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帮我?”
“我有个同学是个心理学专家。两年前从外国留学回来,在北京开了家诊所。到时,我带你去……”
孙晓水灵灵的限晴里盈满了对表兄的感激之情……